透过门缝看见一辆黑色SUV停在村口。"王村长,我们是来收购药材的。
"为首的男人递上名片,"听说你们这儿有野生重楼?"陈默认出那是林永年的私人保镖。
他屏住呼吸,感觉怀里的小意在发抖。
王村长叼着旱烟杆摇头:"我们村穷得连盐巴都买不起,哪来什么药材?
"SUV在土路上碾出深深的车辙。陈默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敢露面。
王村长蹲在门槛上抽旱烟,浑浊的眼睛突然盯着他怀里的孩子:"陈默,
你闺女该取个名字了。""小意,"陈默脱口而出,"她妈妈叫林夏,
我希望她永远记得这份心意。"王村长沉默片刻,
从怀里掏出个布包:"这是我闺女小时候的衣服,给娃换上吧。"陈默打开一看,
褪色的碎花棉袄上还绣着"招娣"二字。他突然想起林夏临产前坚持要亲手缝制婴儿服,
却被保镖扯破的场景。日子在提心吊胆中流逝。陈默用树枝在泥地上教小意识字,
用草药给村民治外伤,渐渐赢得了大家的信任。小意五岁那年,暴雨冲垮了土坯房,
王村长把自家西厢房腾出来:"住我这儿吧,我闺女在省城打工,正好缺个伴儿。
"陈默发现王村长的女儿王芳每次寄钱回来,都会附上识字课本。
他主动承担起教村民读书的任务,换取一些粮食。小意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,
用炭笔在旧报纸上写写画画。有天深夜,陈默发现她在临摹林夏的照片,
稚嫩的笔触竟已勾勒出几分神韵。"爸爸,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们?"小意举着照片问。
陈默望着窗外的星空,想起三年前在上海监狱收到的离婚协议书。林夏的签名被泪水晕染,
旁边附着一张泛黄的孕检单,诊断日期正是他被捕那天。变故发生在小意七岁生日那天。
一辆银灰色商务车突然开进村子,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陈默正在溪边教孩子们辨认草药,听见村口传来骚动。他抱起小意往后山跑,
却被手持铁棍的保镖堵住去路。"陈医生,别来无恙?"为首的男人掀开墨镜,
正是当年押送他去监狱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