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崔月一脚踹开地窖暗门,“跟紧了,掉队我可不管收尸!”暗渠里奇怪的腐臭扑面而来。
崔月打着手电疾行,光束扫过石壁上的马蹄印。
何年注意到每隔二十步就有刀刻的三角形标记,像某种古老的路标。
“1978年11月7日,马帮运茶十二担。”崔月突然念经似的开口,
“亥时三刻城隍庙换骡,子时末澜沧江渡口。”何年差点踩进污水坑。
这分明是他们盯了三个月的毒品交易暗号,上周刚破译的密码本还锁在他办公室抽屉里。
前方传来水声,崔月猛地刹住脚步。手电光里浮现出成堆的普洱茶砖,
每块都印着"中茶"红印,但封口处的棉纸明显被二次加工过。“白老板的新配方。
”她撬开茶砖,淡粉色晶体簌簌掉落,“掺了缅北罂粟壳,成瘾性翻倍。”暗渠突然震动,
头顶传来马蹄轰鸣。何年把崔月拽进凹洞,滇马温热的肚皮几乎擦着他们头皮掠过。
马背上捆着的竹篓散发腥甜,分明是新鲜的人体器官。“他们在试药。”崔月声音发紧,
吐息喷在何年喉结,
“上个月失踪的游客...”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截断两人的话头。
何年护着崔月一下扑进污水里,爆炸的气浪瞬间掀翻了三匹滇马。
何年在火光中看见禁毒支队的兄弟破墙而入,
领头的副队长老周端着防暴盾牌傻了眼——他们队长正搂着个姑娘泡在粪水里。“操!
”何年抹了把脸,“你们他妈不能晚五分钟?”老周的表情活像生吞了酸木瓜:“报告何队,
技术科说追踪器显示...”“显示你大爷!”何年踹开压腿的死马,“先把人押回去!
等等——”他转身去捞崔月,却抓了满手污水。靛蓝衣角在拐角一闪而过,
墙根留着用血画的诡异符号:圆圈套着闪电,
正是二十年前“银狐案”里卧底警察的专属标记。暗渠追击战后,
何年裹着馊臭的棉被蹲在派出所灶房。老周提着酸笋鸡丝米线进来,
保温杯上的“苍山雪”贴纸剥落一半。“技术科在地窖砖缝里检出二十年前的石灰粉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