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早产也定能化险为夷,你先别慌......”师傅的劝慰被手术室红灯切断。
医生摘下口罩:“林小姐,由于保温箱温控系统故障,箱内温度低至零下五度,
而且早产儿抵抗力本就比正常孩子要弱一些,我们尽力了,抱歉。““怎么会?
中午我明明去看过孩子,那时他还好好的!”我踉跄着扶住推车,看见褓被边缘结着冰碴,
孩子指尖冻成青紫色。“是的,这期间只有您和您的的丈夫去看过孩子。
”医生递来监控截图,正是齐景年走的时候碰掉了保温箱电源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
齐景年的来电显示像把刀。我按下接听键,就听见那头传来牛排煎锅的滋啦声。“林清梧,
你又闹什么幺蛾子?不就是孩子进了趟急救?
至于兴师动众让你师傅下山还打电话骂我丧尽天良?”“对了,
我让人给你送了进口奶粉过去,叫你师傅别再一个劲的给我打电话了。
”我盯着地上被踩脏的奶粉罐,罐身印着“早产儿专用”,生产日期却是三年前。“齐景年,
这奶粉用不上了,孩子......”我声音沙哑,却被他粗暴打断。
“反正东西我送过去了,你用不用是你的事,我还要给晴晴煎牛排,没事别来烦我。
”没等我在说话,齐景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,我呆愣愣的望着孩子凉透的尸体。
师傅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,轻轻按住我颤抖的肩。“早知如此,
当年就不该同意你们俩这桩婚事,罢了,如今尘缘已了,你和他之间的因果已尽,
跟我回山吧。”我颤抖着伸手抚过孩子冻得青紫的眉骨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声。三年前齐景年三步一叩首跪上山时,
额头磕出的血痕好像还在我眼前。他说公司即将破产,求我用卦术为他改命。
那时我正准备下山应劫,窥见他命盘破碎如蛛网,便用本命卦签为引替他改了运数。
后来一来二去间,我竟以为真的遇见了良人。我攥紧孩子渐渐僵硬的小手。“师傅,
我的因果已了可劫还未渡,而且我要为这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。”师傅叹了口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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