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陡然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目光。闻景焕醒了!“云道姑这是?”他声音沙哑,
明显是在压着痛苦,那张俊朗的容貌此时也变得憔悴无比。新伤加旧伤,
体内还有毒素蔓延需要压制,换做是旁人估计早死了。也就只有堂堂摄政王,
拥有那样的权利地位,才能用到珍稀的药草来救命。可惜了,她卿梦萱不是贪财之人。
“尊驾看不出来?我在救你。”话音落下,卿梦萱随手将银针稳稳落下,刺入他的体内。
只听一声闷哼,闻景焕深深皱眉,仿佛身上的痛瞬间被放大了许多,
疼的他额间已经渗出了冷汗。面纱下,卿梦萱勾了勾唇,
就连眼底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。“尊驾莫要乱动,
这七针都要落下后才可压制那刺客利刃上的毒。”女子平淡的声音在耳边萦绕,
闻景焕此时处于极度的痛苦当中,完全看不清她的神色,却敏锐听出了一丝笑意?
眼看第二枚银针就要落下,卿梦萱却忽然被其捏住手腕。“云道姑,
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施针?”闻景焕那双凌厉的眸光,仿佛可以完全将面前之人看穿。没错,
他在试探。虽说相处了几日,但这道姑,亦或者说,这整个道馆里面的人都很反常。
他现在反而觉得,自己当初将毒渡给这位云道姑,是个正确的决定。卿梦萱没多言语,
负手抵在他的肩膀上,微微用力便让闻景焕重新被迫躺在床榻上。她手上满是鲜血,
就连身上的衣袍都已被染红,看着还真不像一位道姑,或是一位医者。
更像是……来要他命的。“没时间和你啰嗦,尊驾若是想死,也先把压制毒素的办法告诉我,
我绝对不与你过多纠缠。”卿梦萱语气冷然,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试探而心虚。说着,
第二枚银针也稳稳落下。饶是平日征战沙场多年,也受过不少重伤的闻景焕,
此时也已经疼的呼吸紧促了几分。他双眸紧紧盯着继续施针的卿梦萱,一时却未能开口。
因为,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,甚至都无法做到发出声音。
闻景焕不知道这小道姑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。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