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里猛地涌上一股腥甜,又被他死死咬紧牙关咽了回去。牙齿深深陷进干裂的下唇,
一股温热的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来。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,
试图用另一处尖锐的疼痛来分散背上那撕裂般的灼烧感。
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上火辣辣的伤口,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冰渣。“废物!
”叶宏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,却淬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残忍的快意。
他站在叶枫面前,身形挺拔,穿着簇新的云纹锦袍,腰间系着象征家族核心子弟身份的玉带,
在熹微的晨光下隐隐流动着温润的光泽。他掂了掂手中那根浸过桐油、韧如毒蟒的牛皮鞭,
鞭梢还在微微颤动,上面沾染着一点刺目的暗红。“烂泥扶不上墙的贱骨头!天生‘废体’,
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垃圾,活着就是浪费叶家的米粮!”“啪!”又是一鞭,
精准地叠在前一道绽开的血痕上。叶枫眼前猛地一黑,身体晃了晃,几乎扑倒。
背上那件本就破烂的短褐,又添了一道新鲜的裂口,
露出底下皮开肉绽、迅速肿胀起来的肌肤,血珠争先恐后地沁出来,染红了粗麻纤维。
“你爹娘倒是能耐,敢去探那‘鬼哭渊’,结果呢?尸骨无存!哈哈,废物生的,
自然也是废物!根儿上就烂透了!”叶宏的嘲笑尖锐刺耳,像钝刀子割肉。
他刻意提高了音量,
确保周围那些被鞭声吸引、渐渐聚拢过来的叶家子弟和仆役们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演武场边缘,人影绰绰。一些穿着与叶宏相似锦袍的少年男女环抱双臂,
脸上带着或冷漠、或好奇、或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
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杂役缩在更远处的廊柱阴影里,眼神麻木,噤若寒蝉。
低低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响起。“啧,
又是叶枫这废物点心……”“宏少爷今儿火气不小啊。”“活该,一个废体,
还总在宏少爷练功的地方晃悠,碍眼得很。”“三十鞭?够他受的。
上次十鞭就躺了半个月吧?”每一句议论,每一个冷漠或讥诮的眼神,都像无形的针,